但也因为频繁的接触相处,他对大汉皇太女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大汉皇太女殿下,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
“请讲。”
“我想请你撤掉帷帐。”
“为什么?”
李令月反问。
安息皇太孙道:“因为我想知道大汉皇太女殿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隔着帷帐不能让你认清我?”
“能,但是不够。”
皇太孙直言道:“作为皇太孙,我见过许许多多的厉害女人,她们中有人美艳如怒放的玫瑰,有人优雅如山涧的清泉,有人勇猛如燃烧的烈焰,只有你给我的感受仿佛清晨走进浓雾的树林,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却无法看清你的真实。”
“所以你想看清我的面容?”
“是。”
“只是看清面容不足以真正认识一个人。”
李令月婉言劝安息皇太孙放弃。
皇太孙道:“但可以让我将你的面容记在心上。”
“你——”
“你让我魂牵梦萦。”
皇太孙直言不讳:“身为皇太孙,我身边从不缺女人,唯独你——让我牵挂在意,偏偏我还不知道你的模样。”
“因为你喜爱的不是我,是我的能力、大汉和安息的势均力敌。”
“——可以满足我的要求吗?”
皇太孙再次请求。
李令月毫不犹豫地再次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因为你们有男女不同席的礼节?”
“不,因为我并不喜爱你。”
说完,李令月起身,送安息皇太孙离开。
安息皇太孙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
……
安息皇太孙走远后,上官婉儿问李令月:“殿下为何拒绝安息皇太孙?为什么不利用他对您的迷恋和好奇……”
“神秘和得不到会让他的迷恋变得更加强烈。”
李令月拿起一颗樱桃,边吃边评价道:“国与国的关系不能只靠私人感情维系,但必要的感情能让事情变得相对轻松。”
“所以殿下其实是欲擒故纵?”
“越是生来就拥有一切的,越容易对得不到的东西产生痴迷。”
说完,李令月问:“父皇的巡游队伍现在何处?”
“已经抵达泰山脚下,只等良辰吉日便登泰山封禅。”
“鲁王负责接待?”
“鲁王的封地在泰山附近,自然不能不随行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