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只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我……”
“堂兄不必担心,今日祭祀高祖,我纵有千万怨恨也不会在高庙做出残杀刘氏宗族成员的血腥事。何况表哥拒绝了你的合谋请求,没有发生的事情就是不存在的事情。”
“是……是……”
刘光汗出如浆。
“当然,宽容是有限度的。”
说完,李令月抓起刘光的酎金,慢悠悠地检查黄金成色。
刘光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和刘光有所往来的诸侯王们也无不屏息凝神。
良久——
“成色没问题。”
李令月轻声宣布。
闻言,因为和刘光关系密切而提心吊胆的诸侯王们顿时松了一口气,刘光更是激动得险些腿软摔倒。
霍去病拉住了他,面色凝重:“鲁王的身体太虚了。”
“谢……谢冠军侯……”
刘光咬牙切齿地感谢。
……
检查河间王刘授的酎金前,李令月刻意停顿了一下:“你当真不愿接受我的建议?”
“我……我的能力只够独善其身,并不懂得如何监察督管。”
刘授低着头,不敢看李令月的眼睛。
“你浪费了上天给你的才华。”
李令月遗憾地叹息着,开始检查刘授的酎金。
看着皇太女略带遗憾神色的侧颜,刘授心中百感交集,几番酝酿后终于——
“殿下,我……我有一件事情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告诉皇太女殿下……”
“什么事情?”
李令月故作漫不经心。
刘授深吸一口气:“诸侯王中有人……有人欺君……”
“哦?”
李令月抬头,目光锐利,扫过众人。
诸侯王们纷纷心虚地低下头。
“那个人是谁?”
李令月问刘授。
刘授:“……是……是赵王!”
“赵王?”
李令月转身,看向刘彭祖:“皇伯,刘授所言可是确有其事?”
“一派胡言!”
刘彭祖矢口否认。
刘授道:“……赵藏玉是赵王的人!我知道此事,因为教授赵藏玉的人原本是我的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