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伤者(1 / 2)

可酆庆安又忽然从后面掐住宁月心的脖子,尽管不会让她窒息,却依然让她感觉很疼,耳边又传来他颇具压迫感的声音:“不管你怎么想,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找什么人都可以,就算把整个后宫里其他所有男人都搬到你的床上也无所谓,但只有他,绝对不行!”

他咬牙切齿、满载怒火的声音,如同重重的石头落在她的心中,震得她心颤,脑中也嗡嗡作响。他撂下话,很快便离开了,留她一个人愣在原地,靠在墙上,急促的喘了好半天。

紧张是本能,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碰碰狂跳着,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不好惹的,从头到尾压根也就没想招惹他,可奈何他主动来强要自己?虽说他用起来体验倒是不错,床上技巧相当丰富,可她的情人又不缺他一个,这么危险的一号人物,留在身边,简直就像是不定时炸弹,偏偏还甩不掉……宁月心不禁叹息,有时候,这该死的魅力也是让人发愁,它不光能吸引到自己喜欢的人,也会吸引到自己并不喜欢的人。

其实她倒也不是真的那么不喜欢酆庆安,只是……他太危险了,太不可控,他对皇位的渴望高于一切,他的雄心壮志几乎肉眼可见,在其他男人身上看到的那种仿佛愿意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的柔情和体贴,在他的身上从来都看不到。

而现在,她实在是不得不担心,她完全想不出他回对酆庆康做出什么来。

回到房间,酆庆康却是满脸的笑意,他的脸上甚至带着点春色,之前那种因伤病而生的颓然、虚弱模样几乎已经完全不见。但他也只是退了烧而已,身上的伤痛,可一点都没减少。

宁月心满心纳罕地凑了过去,刚到床边,便被他拉入怀中:“太好了,宁儿。”

“什么事,那么高兴?”

“还用说吗?接下来的日子里,你都能光明正大地陪着我了。”说着,他就忍不住在宁月心脸颊上印下一吻。

宁月心却不禁笑得有些无奈:“可你受了很重的伤啊,还发了高烧,这会儿不过才退烧而已,可伤还需要一阵才能痊愈呢。”

他笑着说:“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宁月心拉起他的手,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时,酆庆康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是不是故意的呢?大概一半一半吧,但若要问我是不是故意受伤,也得问他是不是故意伤我。”

之前众人来看望时,宁月心凭着从各处听来的七零八碎的信息拼凑在一起,倒也可以大体还原今日发生之事:当时两人都在追逐着各自的猎物,酆庆康追逐的是一头鹿,而酆庆安原本追逐的是一头野猪,但中途忽然有只鸟来捣乱,他便临时起意挽弓射鸟,谁知那鸟像是很聪明,故意不高飞,而是在树林之间穿梭,结果,一心扑在猎物上的两人便在林中偶遇了,酆庆安的弓箭朝着那烦人的鸟射出,可结果竟与那鸟擦肩而过,却刚好射中了酆庆康的胳膊,酆庆康登时从马上跌落,偏偏还摔在了石头上,又伤了他的腿。

听起来,一切都像是纯粹的巧合,可偏偏酆庆安有伤害酆庆康的动机,而酆庆康竟也有想要受伤的动机:一个想要排除最强的竞争对手,占尽风头;一个想要找个合理的借口回到行宫,与情人相会。

宁月心也实在难以判断事实究竟如何。但似乎事实怎样也并不那么重要,两个人的目的都达成了,结果似乎还不错。

只是她仍忍不住轻嗔他几句:“无论如何,以后都不可以任何理由让自己受伤了,就算是想想都不行!”

酆庆康笑着说:“嗯,好,我听你的。”

宁月心喂他喝了药,太医又给他换了一遍药,按理说,他该早早睡下,多休息才有利于身体恢复,可他却有些睡不着,宁月心也只好留下来多陪她一会儿,酆庆隆倚靠在她的肩上,与她说了些狩猎时遇到的事,又说起一些儿时的趣事,不觉间又说了不少甜言蜜语,最终,他靠在她肩上睡着了。

魏威帮忙,让他的身体躺到床上,宁月心给他盖好了被子,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魏威陪着她一同出来,两个人相对无言,低着头默默走了一段,宁月心还是忍不住对他说道:“我与二殿下之间的的事,你也要事无巨细地对他说吗?”

魏威却低声问道:“心儿,你指的是……大殿下?”

“当然,你是大殿下的人……”

魏威低声叹了口气,又对她说:“心儿,我的确是大殿下的人不假,可我……也是你的人。”

这一句,竟令宁月心心头一颤。

紧接着,魏威又低声说道:“伤害背叛大殿下的事,我的确做不出来,大殿下也的确让我盯着你,可我也有我的判断,对大殿下无益的事,我没必要做。”

宁月心稍微松了口气,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便只对魏威说了句:“辛苦你了。”

魏威立马低声道:“别对我说这种话。”

宁月心抬起头和魏威对视了一眼,月光下,他的脸色并不是很清晰,她并不清楚他和酆庆安的牵扯究竟有多深,也不知道当初让他跟随酆庆安的究竟真的是一份纯粹的知遇之恩,还是有着什么复杂的利益交换,她没法确定他对酆庆安究竟有多忠诚,可如今她也只能相信他。

酆庆安已经知道了宁月心和酆庆康之间的事,虽说即便他事无巨细地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酆庆安,也不过就是让他知道了一些细节而已,但酆庆安一定会更加愤怒,他们的处境也会更加危险……

而宁月心的选择是,更多依赖魏威一些。

翌日中午,酆庆康用过午膳,宁月心又给他喂了药,他的意思她是早就看得明白,但一直到现在,她还什么都没做。趁着酆庆康靠在床头歇息的功夫,宁月心拉着魏威到外间,小声询问了他一个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问他,酆庆康如今这状况,究竟能不能行欢好之事。

魏威不禁有些脸红,可他生怕宁月心着急,还是很快认真作答:“二殿下看起来伤势不轻,但其实都是皮外伤而已,昨天处理之后就已经好了不少,再加上退了烧,现在已经并无大碍。按理说……只要不太激烈,不再拉扯到伤口,就不会有事。而且……”

魏威忽然看向宁月心,欲言又止似的。

宁月心忍不住催促道:“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跟我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魏威点了下头,接着说道:“二殿下体内火气旺盛,但身体又并无其他大碍,昨天我便有所怀疑,今天倒是确定了,想来这其中原因应当是……思念过度。”

宁月心一脸认真地听着魏威说着。

可魏威脸更红了:“而想要清除这股火气,倒是也可以用药来调理,但其实有个更便利、更简单的方法……”

“什么方法?”宁月心赶紧问道。

“咳咳,行欢好之事……”

这下宁月心倒是立即知道了为什么魏威脸这么红,看着他这害羞的模样,宁月心竟觉得他分外可爱,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因此她故意点点头说道:“哦~那这么说来,岂不是要我多与二殿下雨云才好?”

“那、那倒也不是,凡事再好都要适量适度,再说,现在二殿下毕竟有伤在身,再怎么也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