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银子,章祁月一行人就走到旁边干涸的水面,章祁月蹲下身抓一把干土,喃喃道:“我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里温度并不高,太阳照射出的温度也都是人们身体能够正常承受的范围,怎么能让河水庄稼一瞬间干涸枯死?
太蹊跷了。
沈琦蹲下身也跟着抓了把土,掂量半天没掂量出个原因,瞅了几眼章祁月,随后仰头望向阮秋盛,疑惑道:“大师兄,小师弟是不是从土里钻出来的啊?会种花还会锄地,现在还能摸土感悟。”
阮秋盛闻言笑出声,垂眸瞥见章祁月抬脚直接把沈琦踹得往前扑,惊得沈琦赶忙撑着手稳住身体。
“章祁月,我好歹也是你二师兄,哪有师弟踹师兄的!”
沈琦扭头便看到自家小师弟那双无辜可怜的眼睛,朝自己眨巴几下,反问道:“二师兄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大师兄你管管他啊!!!!”沈琦就差捏着鼻子吐在他面前,章祁月自从被邯绍关起来罚抄宗规后就变得神经兮兮,做事简直就是不要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换了个人。
......其实还真是换了魂。
阮秋盛看了看两人,笑吟吟地望着章祁月,就这么含糊过去:“嗯,有点胡闹了,下不为例。”
这一笑让章祁月沉寂的心再次叫嚣,怔愣地盯着那双眼眸,如春日盛开的桃花,让他移不开眼睛。俨然没了刚刚的气势,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子,低声应道:“好。”
沈琦面带微笑注视着两人,如今再看这种场景,心中简直荡不起一丝波澜,他只有一个想法:
哈哈!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是太爽了!谁有他疯!
曾经那位因为打乱自己弹琴就出手揍章祁月的大师兄去哪了?曾经那位因为看不惯阮秋盛清高模样处处挑事的小师弟去哪了?
不过是抄500遍宗法的时间,怎么现在轮到他站在了食物链的最低端了?每天在两人那莫名其妙的视线氛围下活得真的是太艰难了!
他要反抗!他要指责!他要!
“二师兄,你用怀心把这个劈开看看。”不远处传来章祁月的声音。
在沈琦进行非常丰富的心理活动过程中,章祁月眼尖地发现不远处裂开的缝隙中有细微的怪异。
一旦靠近就有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像是心脏被紧攥,全身水分都被抽走般,头晕脑胀痛不欲生。但只要后退半步,所有不适全然不见。